第35章 人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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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托桑……”
看着再次拨来的电话，船田杏野咬了咬唇，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，来回应对方。
最终，她蜷缩起了双腿，将头低下。
就算要对父亲说出谎言，但至少……不能是现在。
……
高二d班的教室里，生物课老师的提问还在继续。
“陆川同学，我有一个问题——既然你你一直在强调人性的重要，那你应该知道，人类，本就是动物的一员进化而来……除了人性，兽性也刻在我们的骨子里。”
“生存和繁衍，这样的天性，至今仍在延续……说到底，我们和野兽，并无太大区别。”
“并且，人类口中的品德，无论或好或坏，在一些野兽的身上，同样具备。”
“所以……如果人类是因为这些品德而觉醒了灵魂，那是否意味着——野兽和我们一样，也拥有灵魂？”
那面对老者灼灼的目光，陆川眼帘微垂。
“曾经的人类，并不强大，原始的世界里，处处都是危险与困难。”
“我们和天灾对抗，和野兽搏斗，在自然的世界中，遵循生物的法则。”
“漫长的岁月里，一直如此，我们与野兽，并无区别，倒不如说……我们亦是野兽。”
“只是，在高举火把之前，人类之所以能面对黑暗，披荆斩棘，一定是有比火种更炙热的东西。”
“它是勇气，是信仰，是牺牲，是人类为了生存，心中诞生的火苗。”
“虽然无法像真正的火焰照亮黑暗，却给了人类，直面一切的可能。”
说到此处，陆川顿了顿，眼神平静的直视老者。
“我从未否认野兽也拥有灵魂，只是……历经了如此漫长的岁月，倘若人类还要将自己视为野兽的一员，那先前所创造的一切，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吗？”
“更不用说，如果连人性的美德都要丢弃，那人类未来的路，将由什么来引领？
话音落罢，一阵铃声响起。
陆川当着众人的面，微垂下头，看了一眼手机。
其实他也很好奇，当人类丢掉那些所谓的美德，究竟会走到哪一步。
不过眼下……
“该结束了。”